《绣清风》小说简介
梅双绣顾璇旖是古代言情《绣清风》中出场的关键人物,“莺时六”是该书原创作者,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梅双绣为替亲姑姑报仇入宫选秀,却被安妃阻止落选出宫。正当她以为自己报仇无门之时,却发现还有当年的知情人在世,于是梅双绣踏上了寻找证据的路。在途中遇见了温文尔雅的三皇子、沉稳内敛的青梅竹马、坚韧隐忍的少年将军......梅双绣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替姑姑报仇,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来,而他们的目的竟然和自己的殊途同归。...
绣清风第2章 元宵灯会,二人初见免费试读
元宵灯会很快就到了,街道上张灯结彩,大大小小的摊子上挂满了造型夺目的灯,灯上坠着各位摊主精心准备的灯谜。
只见一位衣着典雅的少女快步朝着一盏兔子灯走去,身后跟着的侍女提着三五盏各式各样的灯微微喘气。
“小姐,等等似云。”
那侍女整理好手中的花灯后朝着少女喊了一声。
“姑娘可是瞧中了这盏兔子灯?”
小摊摊主放下手中的活满脸笑意地询问着。
少女并未急着搭话,只是认真打量着眼前活灵活现的兔子灯。
“怎么卖?”
似云听着自家小姐的话,忙不急地腾出手扯了扯少女的衣服,探过头在少女耳边悄悄提醒:“小姐,奴婢快提不下了。”
梅双绣闻言,扭头看了看似云,微微皱眉,继而又转过头定定地望着摊主。
摊主笑着摇摇头,“这个不卖。”
似云松了口气,梅双绣却有些急了,刚准备开口,却听见摊主补充道:“得猜灯谜。”
似云立刻睁大了眼睛,瞪了摊主一眼,又可怜兮兮地望着梅双绣,可她并不理会,微微一笑,“出题吧。”
“姑娘听好,谜面是‘烟火勿进便放心’打一个字。”
梅双绣低头沉思,手指不自觉地搅弄着衣裙,片刻之后她抬起头笑着说道:“是个‘恩’字,‘烟’去掉火是‘因’,放下心便是‘恩’。”
摊主拿下兔子灯,夸赞着:“姑娘聪明。”
“多谢老板。”
梅双绣接过灯道谢,说罢转身离去。
似云望着小姐提灯离去的背影有些愣神一时没跟上她脚步。
梅双绣见似云还未跟上,停下脚步偏头问道:“还不跟来?”
似云这才回过神来应道:“这就来,谢谢小姐体谅似云。”
少女没好气地点了点似云的额头,“你这丫头,怎的傻乎乎的?”
主仆二人谈笑间,前边的摊位却炸开了锅,大家三三两两地朝着街道尽头快步走去。
“许是灯谜会开始了。”
少女说着便顺着人流一同朝着灯谜会走去。
“本次灯谜会头筹的奖品是鎏金蝶形镂空花灯一盏。”
主仆二人去得晚了,只听见台上管事之人说上最后一句。
“要参加灯谜会的请到台前。”
梅双绣闻言信步走去。
“第一题,天上碧桃和露种,日边红杏倚云栽。
各位有半炷香的时间作答。”
少女轻笑一声,提笔将答案写下。
“时间到,答案是‘凌霄花’,请答错者自动离场。”
............眼瞧着众多参赛者一个接一个地离场,梅双绣却是一首撑进了前三,有好事者竟在一旁做起了庄。
“买第一了!
两文钱起压,买定离手!”
“这前三,一位是才女关夏青,一位是才子甘远之,剩下这个却名不见经传。
你说这才子和才女,压谁好?”
“......不如你压才子,我压才女,谁赢了我们对半分?”
............压关夏青和甘远之的人越来越多,倒是梅双绣名字上的银钱竟是屈指可数。
似云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有些不忿,正准备给自家小姐压上一点银钱之时,却见一只修长的手将一锭银子轻轻地放在了自家小姐的名字上。
似云抬头看去,正是一位衣着儒雅精致的翩翩公子。
那公子的随从轻声提醒着:“少爷莫不是押错了人?”
似云瞪了那随从一眼,便听见那公子一声轻笑。
“寻个乐子罢了。”
公子说完只站在似云身侧望着台上的梅双绣。
“最后一题,各位有一炷香时间作答。
题面是‘孤散天涯外,竟夕起相思’打一成语。”
台上三人眉头微拧,片刻之后关夏青提笔写上答案,落笔之时甘远之也提笔写下答案,仅余梅双绣一人站在桌案前绞着衣袖苦苦思索。
这时,梅双绣觉察到有人盯着自己,抬起头朝着似云看去,却见一旁的公子微微弯腰又抬手点了点发冠。
梅双绣眼睛一亮,忙不迭的写下答案。
“时间到,请各位展示答案。”
关夏青写的是“朝思暮想”,甘远之的则是“孑然一身”,而那少女却写了“瓜田李下”。
“此题看似写意其实并不复杂,只是简单地拆字罢了,答案是‘瓜田李下’,恭喜这位小姐拔得头筹获得鎏金蝶形镂空花灯一盏。”
梅双绣接过花灯朝掌事之人道谢,没能赢得头筹的关夏青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侍女离去,而甘远之则一个人悄悄隐没在人群之中。
似云迎过梅双绣,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,“小姐好厉害,这花灯好生精致。”
梅双绣端详着鎏金花灯并未接话,反问道:“方才在你身旁的公子呢?”
似云西处张望了几眼,“小姐拿花灯的时候就离开了,小姐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你真觉得我比得过才子才女?”
梅双绣放下花灯叹了口气,恐怕只得有缘再道谢了。
梅双绣抬脚想走,却发觉自己的脚好似有千般重怎么也抬不起来,低头一看,原来是一个粉嫩嫩的女娃娃正抱着自己的腿。
“灯灯。”
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少女,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少女手中的鎏金花灯。
“想要灯灯吗?”
梅双绣弯下腰软声询问着女孩。
女孩点点头,眼睛一眨一眨的。
梅双绣将花灯放进小女孩软乎乎的小手里,“送你了。”
“谢谢漂亮姐姐。”
小女孩拿了花灯便松开抱着少女小腿的手,乖乖地站在一旁双手抱拳给少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。
似云瞧着这小女孩衣着华丽,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,小声问着,“小姐,这么可爱的孩子,身边没个大人总归是危险的,可要帮她找找父母?”
梅双绣点点头,看向小女孩,“小妹妹,你家里人呢?”
女孩张了张嘴还没出声,就被一个衣着端庄的老妇人抱起了身。
“一时没看住,打扰姑娘了。”
老妇人后退半步面上满是警惕。
梅双绣见此,也后退半步笑道:“不妨事,不过孩子生得乖巧可爱,可要看看紧。”
老妇人面色一凛,皱眉道:“那是自然,多谢姑娘所赠花灯,老身还有事,姑娘请便。”
“您请便。”
少女伏了伏身笑着说。
“漂亮姐姐再见。”
女孩甜甜地说道。
少女朝着女孩挥挥手,领着似云离去。
“我的小殿下,可别乱跑了,遇见坏人可怎么办?”
老妇人压低声音,语气略显焦急。
女孩炫耀似地晃了晃手里的花灯,说道:“漂亮姐姐不是坏人。”
这边,梅双绣看着周遭的人群蹙着眉,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下来,似云颇有些不解,“小姐可是有心事?”
“你觉不觉着有些熟面孔?”
梅双绣喃喃,“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似云看了一周,“小姐,真有些熟面孔呢。”
梅双绣抬头朝着似云说的方向看去,“你看那人,可在江东见过?”
“是的小姐,那人以前在云来酒楼当伙计。”
“江东......江东之人来京城作甚?”
少女百思不得其解,正在她踱步之时,迎面撞上了来人。
“少爷小心!”
“小姐小心!”
随着两声惊呼,少女揉了揉撞疼的脑袋,赶忙道歉,“抱歉,小女心中有事,一时未察冲撞了,还望公子见谅。”
意想中的回答没等到,却听见声轻笑。
梅双绣抬起头一看,不由得感叹,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“原来是这位公子,方才灯谜会上,小女还未谢过公子。”
那公子收起折扇摇摇头,“是姑娘聪慧,在下未曾做过什么。”
梅双绣还想说什么,那公子却打断了她的话,“不知姑娘在想什么,怎的路也不看了?”
少女咬咬嘴唇,眼珠骨碌一转,说道“小女初来乍到,却见这京城有许多熟面孔,觉着奇怪想入迷了些罢。”
公子挑挑眉,问道:“可是遇见同乡?
这有何稀奇?”
“原本不稀奇,可这同乡属实多了些,难不成整个城镇都进了京?”
公子神色有些古怪,摸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和随从对视一眼后继续追问道:“敢问姑娘家乡所在何处?”
梅双绣盯着他腰间的玉佩,顿了一瞬才答道:“江东。”
“江东......”公子眉头紧皱,摸着玉佩的手也握得更紧了几分,“姑娘耳聪目明,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“借公子吉言,小女谢过公子了。”
少女朝着公子狡黠一笑。
公子也笑了起来,“敢问令尊在何处高就?”
“家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梅旭东。”
闻言,似云悄悄扯了扯梅双绣的衣裙,梅双绣微微偏头看向似云,朝着她摇摇头。
“在下姓盛,改日定答谢姑娘。”
盛公子说完便领着随从消失在人海中。
似云不解地问梅双绣:“小姐怎的忘了老爷嘱托?
这次入京是准备选秀的,不可节外生枝呀。”
“你这笨丫头,人家卖我一个好,我也得知恩图报,况且那公子可不是寻常人物。
真算起来心存歹意的是我才对。”
梅双绣望着盛公子离去的背影解释道。
似云还是不明白,“小姐怎么知道他不是歹人?”
“榆木脑袋,你忘了我们出来是要干什么了?”
梅双绣提了提手中所剩的兔子灯无奈地说。
“灯谜会头筹!
哎!
瞧我这脑袋,竟把这给忘了。”
似云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。
梅双绣无奈地摇了摇头,朝前走着,“走吧笨丫头,只希望几日后的大典你别忘咯。”
主仆二人离开后从兔子灯上缓缓掉下一张纸,上面写着“谜底:恩”。
在众人不会注意到的小巷子中,有辆马车在静静等候。
盛公子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朝着马车走去。
“殿下。”
车夫抱拳行礼,在得到顾承恩的示意后拉开车帘,低头等待着他上车。
顾承恩掸了掸衣服后进入马车内坐下。
他手撑着头静静沉思着,姑姑前脚告诉自己去江东发展,后脚就在京城发现了众多江东人士,未免也太巧了些。
顾承恩揉了揉眉心,他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姑姑的有意安排,还是巧合。
可若是姑姑的安排......那些人一看便是练家子,倒像是云台阁的人。
还有那梅家小姐,似乎并不准备告诉自己此事,但不知为何在瞧见了自己的玉佩后又改变了主意。
他叹了口气,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殿下可是有何吩咐?”
马车外传来侍从的声音。
顾承恩放下杯子,靠在软垫上,左手捏着腰间玉佩,“无事,略有烦心罢了。”
马车外安静了一瞬,“殿下,要将此事递给长公主殿下吗?”
顾承恩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不必,派几个人远远盯着,莫要惊扰他们。”
若真是云台阁的人,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京是为何事?
近段时间众人都在忙着选秀一事,难不成是在秀女身上做文章?
云台阁一个江湖组织,真有这个本事将手伸到朝堂中来吗?
马车外侍从应道:“属下明白。”
顾承恩低头看着腰间玉佩,半晌后他松开捏着玉佩的手,撩起车窗上的帘子,说道:“谨言,给那梅家小姐送一份......”顿了一下话头一转,“罢了,留个心吧。”
说完,他放下帘子闭目养神起来。
谨言侧头低声问道:“殿下,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顾承恩没说话,只抬手敲了敲车壁。
谨言闻声转过头不再出声。
盛公子不过是便于顾承恩行事的化名,此事除去谨言、慎行外再无人知晓,那梅家小姐看样子也不像是知道此事,他这身份是如何暴露的呢?
顾承恩闭眼摸着玉佩,良久,他骤地睁眼,盯着玉佩,指尖用力。
难道她认识这玉佩?
可这玉佩虽是皇家之物,但外表看来就跟普通玉佩一样,只是在雕刻手法上用了特殊的技法罢了。
寻常人认不得,就算是对玉器有所研究之人最多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富家公子罢了,他今日这一身也是按照富家公子的样子扮上的。
可那梅家小姐分明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后才将那事告知他的。
这个梅家小姐倒是有些不简单了。
“谨言。”
顾承恩松开捏着玉佩的手,说道。
“殿下。”
谨言靠近马车应声道。
顾承恩将原本的茶水倒掉,添了一杯新茶,吩咐道:“找人查查梅家,尤其是他家小姐。”
说完,顾承恩将杯中茶水饮尽。
谨言没有多问,“属下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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